美国务卿布林肯人在东盟意在中国？-澳通跨境

"布林肯人在东盟，却意在约束中国？美国务院亚太团队分外器重中国通绕着世界飞了好几圈，来去欧洲近十次，美国国务卿布林肯终于要访问重要伙伴东盟了。12月13日到16日，布林肯先"

布林肯人在东盟，却意在“约束中国”？美国务院亚太团队分外器重中国通

    绕着世界飞了好几圈，来去欧洲近十次，美国国务卿布林肯终于要访问“重要伙伴”东盟了。12月13日到16日，布林肯先后访问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和泰国，以履行美国总统拜登“捍卫”东盟“印太中心地位”的承诺，同时“将美国与东盟的接触提升到前所未有的水平”。
    不过，在布林肯启程前夕，美国国务院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克里滕布林克对记者坦率地说，国务卿本次出访，主要目的其实是团结东盟各国“应对中国的霸凌”。
    特朗普时期，美国驻东盟主要国家的大使职位长期空缺，特朗普本人也缺席东盟领导人峰会，使美国与东盟的关系前所未有地疏远。“恢复和东盟的伙伴关系”是拜登执政首年提出的重要外交政策。但不论是应对缅甸剧变还是新冠疫苗分配，东盟都感到美方的归来“口惠而实不至”。
    为什么拜登政府不会真的重视东盟的伙伴利益？著名学者傅高义生前曾指出，美国国务院官员对中国的认知，远不如中国官员对美国的了解。如果这句话用在东盟事务上，则可以说，美国国务院分管东盟事务的领导层，对东盟事务既缺乏了解，也没有真正上心。有分析人士认为，他们更关注的是如何利用东盟遏制中国而已。

    主管东盟事务的部门，一二把手都是“中国通”
    2021年11月27日到12月4日，年过五旬的克里滕布林克时隔半年再次踏上东南亚土地，只在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和泰国停留，明显是为国务卿布林肯访问四国“打前站”。
    在美国国务院，东盟事务由东亚和太平洋事务局（下简称亚太事务局）负责，主管该局的是助理国务卿克里滕布林克，他向国务院的二把手、常务副国务卿舍曼直接汇报，而他之下还有多位助理国务卿帮办，以及各处处长。
    虽然对东盟官员们强调总统拜登会将美国与东盟关系提升至“前所未有”的水平，但克里滕布林克没有前往此前盛情邀请他的越南，遭到本地区分析人士的质疑。
    今年4月，克里滕布林克刚结束四年的驻越南大使任期。当时，拜登已公开提名他出任分管亚太事务的助理国务卿，越南政府极其重视克里滕布林克的离任告别，不仅外长、防长分别单独会晤，授予他多项友好勋章和“友好人士”称号，新当选的越共中央总书记阮富仲和越南国家主席阮春福也分别单独会见了克里滕布林克，祝贺他“得到拜登总统的信任”，期待他回到华盛顿继续推动美越关系发展。然而，克里滕布林克回到华盛顿后，并未将越南事务作为工作重点，甚至不曾和越南高级官员进行任何单独通话。
    “越南和东盟国家认为拜登提名克里滕布林克是积极信号，实在是一厢情愿。”一位东盟本地分析人士对笔者指出，一些东盟人士将克里滕布林克视为“第一代驻越大使”，认为他开创了美越关系的新纪元，但事实上对克里滕布林克来说，越南只是一段职业生涯的插曲，拜登提名他则是因为“经过特朗普政府时期，国务院内这么资深的知华外交官很少了”。
    克里滕布林克是职业外交官出身，1994年进入国务院，和现任耶鲁大学高级研究员的董云裳（SusanThornton是一代人。他会说中文和日文，但不会说任何东盟国家语言。2017年被特朗普提名为驻越南大使前，他的全部职业生涯都在针对中国，曾经担任三个重要的对华工作岗位：国务院亚太事务局中国蒙古处处长，美国驻华大使馆副馆长，白宫国家安全事务委员会亚洲事务高级主管。
    因而，当克里滕布林克于2017年出任驻越南大使，外界一度认为这是特朗普上台后试图在南海问题上遏制中国的布局。但后来，人们发现美国驻东盟各国的高级外交岗位在特朗普执政的四年间不断空缺、很少得到补充，克里滕布林克出使越南，更像是他身为华盛顿对华事务的“建制派”被“发配”。
    阴差阳错，出使河内的克里滕布林克躲过了国务院资深外交官们的离职潮。和他同辈的董云裳在被提名亚太事务助理国务卿后被共和党议员“阻击”，被迫辞职，从此离开外交一线。到拜登政府时期，克里滕布林克作为“雾谷”（国务院驻地）硕果仅存的资深“知华派”，被提名为分管亚太事务的助理国务卿，也在情理之中。
    当前美国国务院亚太局的领导和部门结构，则更展现出整个亚太局“一切工作围绕中国”的特征。在助理国务卿、该局一把手克里滕布林克之下，有二把手“首席助理国务卿帮办”梅健华（KinW.Moy），以及四位副手：分别分管公共外交事务、日韩事务、中国事务和朝鲜事务的四名“助理国务卿帮办”。这意味着该局的公共外交处、日韩处、中国蒙古处和朝鲜事务处是由“副局级”官员而非“处长级”领导的。而东盟各国在该局下分属两个地区处，却没有单设任何一名助理国务卿帮办。
    值得注意的是，该局二把手梅健华的履历和克里滕布林克几乎完全重合。祖籍广东、生于香港的梅健华1992年进入美国国务院服务以来，全部职业生涯也在处理对华事务，同样担任过亚太局中国蒙古处处长、美国在台协会驻台北代表等要职，早在2011年就已经出任亚太局的助理国务卿帮办。值得一提的是，2020年，梅健华被提升为美国职业外交官的第二高等职衔，相当于美军三星中将，和克里滕布林克、拜登提名的驻华大使伯恩斯为同一级别。
    如此资深的高级外交官“屈尊”出任二把手，可见美国国务院亚太局的重要性。而这个分管日本、韩国、东盟十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35个国家的部门，一二把手居然都是中国问题专家，已经展现出了拜登政府在亚太地区真正的工作重点。

    拜登重蹈特朗普的外交失败？
    美国政府在近年是否重视过和东盟的伙伴关系？客观来说，双方在奥巴马执政时期确实经历过“蜜月”，时任副总统拜登作为奥巴马在外交事务上最重要的助手，也多次出访东盟，和东盟地区的领导人们建立了私人友谊。因而，东盟对拜登上台抱有乐观期望，并不奇怪。
    但是，奥巴马政府时期美国和东盟的“蜜月”，与美国政府亚太战略的调整有关。奥巴马政府希望通过加强和东盟的伙伴关系，将东盟塑造为约束中国“负起地区责任”的重要力量。此外，东盟地区在全球金融危机后较快实现经济复苏，也促使双方建立更紧密的经贸伙伴关系。再加上缅甸民主化、美越关系正常化消解了美国和东盟建立更密切关系的意识形态障碍。
    因而，在奥巴马主持下，美国和文莱在2011年进行首次高官对话会，并定期持续到奥巴马任期结束。美国和马来西亚于2014年将双边关系提升为全面伙伴关系。美国和越南在2013年签署全面伙伴关系协定，并在2015年到2017年连续发表联合声明，巩固双边关系……
    但随着特朗普上台，美国政府采取以遏制中国为中心的激进印太战略，试图逼迫东盟各国在对华事务特别是南海问题上采取更强硬的态度，在经贸领域则不惜对东盟伙伴发起贸易战。加上国务院内原有熟悉东盟事务的官员大多离职，美国与越南的联合声明自2017年后不再继续，与文莱的高官会也不再举行，特朗普甚至自2017年后不再出席东盟地区领导人峰会。美国和东盟的伙伴关系完全陷入停滞。
    前述东盟分析人士指出，在拜登上任后，这种停滞并没有发生实质上的改变。甚至在拜登上台的最初半年，除了应对缅甸变局等意外事件，美国和东盟双方都保持了一种“微妙的沉默”。拜登就职半年内，没有与东盟国家领导人通话，也没有派内阁官员到访该地区，多个大使职位也保持空缺，白宫发布的文件也极少提及对东南亚的定位。那时，与欧洲盟友协调一致的外交立场，与俄罗斯、中国实现“战略稳定”，是拜登更重要的任务。
    值得注意的是，对拜登抱有一定的期望的东盟各国也适应着这样的“距离感”。有东盟高层对外媒表示，“对东盟而言，最重要的是，美国建立的与中国竞争的战略关系，对东盟没有任何好处，因为东盟所有国家与中国的经济联系都在增加。”中国连续12年保持东盟第一大贸易伙伴地位，2020年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更加深了双方未来的合作关系。
    直到2021年7月后，拜登终于派出副总统哈里斯、防长奥斯汀访问东盟，并在10月以视频方式出席东盟领导人峰会，承诺“美国致力于东盟在印太地区的中心地位”。此后，美国向东盟援助2300万剂新冠疫苗，12月10日到12日的G7外长会史上首次邀请东盟国家泰国、马来西亚外长参加，而布林肯随后即到访三个东盟国家，形成第二轮对东盟的外交高潮。
    不过，分析人士认为，拜登对东盟“间歇性”的拉拢，并不会实现“借东盟约束中国”的目标。首先，拜登未能推动“东盟模式”解决缅甸问题等区域内重要事务，已经令周边国家感到失望。而美国国务院亚太局没有了解东盟的高级外交官出任领导职务，反而完全投入对中国的“遏制”工作，是重蹈特朗普政府时期在东盟地区外交失败的覆辙。
    此外，不论拜登出席领导人峰会，还是布林肯此番出访东盟，都没有为东盟、为世界提供后疫情时代经济复苏的解决方案，反而尝试将更多国家拖入对中国的“战略竞争”。与中国有密切经济关联的东盟，恐怕无法接受这样的“伙伴”关系。

美国务卿布林肯人在东盟意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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